作者:倪创辉
攻占谅山省府
至2月28日,谅山市外围高地基本被我攻占后,东集团乘胜继续发展 进攻。
3月1日9时30分, 一声号令,东集团全线师属以上23个炮兵营306 门火炮,以强大的炮火对谅山市北区急袭30分钟,发射了万余发炮弹, 炮火炸点密度达每平方米三发炮弹。谅山北区地动山摇,房倒屋塌,顷 刻间变成一片火海。
敌兵营、火车站、变电所、邮电大楼、公安厅等主要建筑被打得百孔千疮,一片废墟。谅山到河内的通信中断,供电系 统被摧毁,越军两个营还在睡梦中就被炸飞去见阎王。河内电台曾经大 吹特吹的所谓「中国的大炮打不到谅山,谅山市区一片和平景象」的牛皮,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。
自称为「王牌」的越军第3师用无几电明话向河内呼叫:「中国军队的炮火太猛了,所有的道路都被他们封锁,我们简直无法抵挡,要撤退只有爬山了。」
10时整,东集团55军群主力借助炮火威力,向谅山北市区发起了攻撃,各路进攻部队像一把把利剑,插进谅山市区。
163师仍然担负主要方向上的进攻任务。55军坦克团以2营为前锋, 在中路引导支持163师进攻。163师第二梯队489团在536高地以东地区加 入战斗,主力沿坤来西北侧向谅山大桥头实施主要突撃, 一部兵力沿铁路西侧向谅山北市区攻撃;
488团沿拜息、同围、279高地向谅山市奇穷河大桥攻撃,与489团协同歼灭铁路以东谅山以北地区之敌;487团转为师第二梯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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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军队乘胜前进,攻入谅山市区
发起攻撃后23分钟,489团1营攻占基漠西则无名高地,继续向昆比 西南无名高地进攻。但因敌工事坚固,高射机枪、重机枪火力很猛,连 续3次冲撃均未奏效。
根据163师的指示,该营留1个连围歼无名高地之 敌,在上级炮火的支持下,共歼敌300余名。在向谅山市区攻撃时,守敌 依托阵地节节抗撃,敌纵深炮兵又不断实施炮撃,1营伤亡很大,进展迟缓。
为加快进攻速度,163师集中2个炮兵团的火力支持489团向大、小石山攻撃,以1个炮兵营的火力支持488团进攻279高地。
1日15时,489团1营由昆比西北、2营沿铁路向大、小石山攻撃。 半小时后,1营报告已进至大、小石山脚下,遭敌高射炮、高射机枪、 重机枪火力猛烈射撃,请求师炮火支持。
师、团鉴于部队距离敌人太近,炮火易误伤自己,即令该营组织随伴火炮进行掩护。这时,进至同渊、商业厅附近的2营,遭敌279高地和大、小石山火力夹撃,进攻再次受阻,与敌形成对峙。
163师部队进攻多次受阻,进展迟缓,引起师长的深思。他叫加强在489团的副师长和团的主要领导亲自到前沿查明情况,指挥战斗。
3月1日黄昏前,师、团领导赶到一几阵地,发现1营先头并未到达石 山脚下,而是因为雾大视度不良,将石山西北无名高地误认为是石山。
在无名高地与石山之间有一片600-800米的开阔地,大石山周围有敌坦 克、高射炮;半山腰石洞、石缝内有敌轻、重机枪;山顶有高射机枪, 火力很猛。大、小石山北侧是一片居民地,有两条水沟,便于部队接 近。
副师长据此向师指建议把主要攻撃方向改在东北侧,以一部兵力从西北牵制。
163师指挥所经研究认为,副师长提出方案可行,正准备答复489团 执行,又接到488团的报告称:该团2、3营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向279高 地发起攻撃,遭敌火力阻撃和侧射,至19时30分,多次攻撃无进展。
师 指挥所考虑到天色已黑,再攻不利,即令这两个团暂停进攻,组织小分队秘密抵近小石山和商业厅附近查明敌情,伺机偷袭大、小石山之敌。
入夜后,163师各部队就地组织防御,489团1营组织4个排的兵力, 先后两次偷袭大、小石山。由于石山是悬崖峭壁,无法攀登,在寻找上 山的道路时,被敌潜伏哨发现,遭敌坦克和高炮、高射机枪、步兵火器猛烈射撃。1营撃毁敌坦克1辆,被迫返回原地。
23时15分,东集团向各师部署了翌日的作战任务,要求使用攻坚战 法严密组织,发挥直瞄火炮的威力,直戳敌人的山洞。步兵分成小组,使用手榴弹、爆破筒,夺取敌人阵地。
163师根据3月1日作战情况和上级的指示,决定令488团首先夺取279 高地,而后直插大桥头;
加强给489团85加农炮1个连、高射机枪1个连、 152加榴炮1个排,主力沿铁路西侧攻撃大、小石山,以一部兵力直插大 桥头,断敌退路。
并指示该团把坦克、直瞄火炮前推至距敌500~800米处 实施抵近射撃,掩护步兵小群多路从翼侧接近,用打、炸、烧的方法将敌消灭。
2日8点50分,163师炮兵群队向大、小石山和谅山市区进行炮火准 备。10分钟后,489团1连成3路从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对小石山发起冲 撃,在小石山西北侧机械厂与从洞内出来的敌装甲车、汽车相遇。该连 即以无后坐力炮、火箭筒撃毁敌装甲车、汽车各1辆,很快攻占了疗养院、机械厂,歼灭了小石山东北和西侧3个洞口守敌,封锁了洞口。
9点15分,1连向小石山主峰发起攻撃。2连从1连左翼加入战斗,首 先摧毁了疗养院南侧敌机枪火力点,炸掉了5个隐蔽部,攻占了小石山东 侧和东南侧两个无名高地。
9点35分,1、2连协同攻占了小石山表面阵地。
489团指令1营以2连控制小石山,肃清残敌。1连由北向南攻撃大石 山;3连直插大石山的三清洞;6连沿火车站西侧迂回到大石山东南侧,协同1、3连攻大石山之敌。
3连在1连之后跟进,于9时10分进至当坤、泥壶之间时,由于3连队进攻队形过于密集,人员暴露,遭越军炮火袭撃。 一发炮弹落到战斗队形内,当即伤亡10余人。
此时该连连长不及时指挥部队成疏开队形迅速通过敌炮火封锁区,而是在原地包扎伤员,结果又被两发炮弹撃中,致使该连共伤26人,亡7人。
之后,3连只对班、排骨干进行了调整,还是没有成疏开队形前进。进至当坤南侧700米处无名高地时,再次遭敌高机、重机、57高炮火力压制,增加了伤亡,前进又一次受阻,战斗力严 重削弱。该连不得不暂时停止攻撃,未能按时完成上级赋予的战斗任务。
10点25分,489团6连在炮火支持下,向大石山发起攻撃。主力冲到北市区奇穷河桥头约200米处时,突遇败退的敌两辆坦克和1辆装甲车沿 公路向奇穷河大桥急驶,企图向南逃窜。
10班副班长黄炳培眼疾手快, 端起火箭筒, 一炮正中坦克油箱,迅速起火冒烟。第二辆坦克一见逃路 被堵,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掉转头绕到铁桥下面,企图从水面下桥南 逃。
正巧碰上了班长庄玉成,又被首发命中。装甲车见逃脱不掉,便开 进了一个洼地顽抗,被新战士叶木火1发火箭弹撃中装甲车的连接部,立即瘫在洼地里。
到11时许,489团1营与6连密切协同,攻占了大石山。3连的战士利 用炮火的掩护,将一个个炸药包、爆破筒塞进三清洞。随着轰隆、轰隆 一阵巨响,洞中守敌死的死,伤的伤,有的憋得喘不过气来,惊呼着从 石缝中刚挤出来就当了俘虏。
在1营攻撃大、小石山的同时,2营4、5连 沿铁路、公路直取谅山大桥。
2营于2日11时20分前攻占谅山省商业厅、 火车站。于11时20分占领大小石山表面阵地,20时全歼大小石山地域的敌人,共毙敌350名,俘敌2名,撃毁坦克5辆。
488团于10时50分占领拜怎,实施5分钟火力急袭后,即向279高地 发展进攻。
1、2营以4个连的兵力,从东北、西北、正北3个方向发起攻 撃,9时25分攻占了该高地,敌已弃阵逃跑,于2日7时25分占领该高地。
3营随即于10时加入战斗,发展顺利,于11时15分占领铁路桥北及附近市 区,肃清了大桥以北地区之敌,在铁路东西两侧奇穷河北岸转入防御。
当天下午,488团调整部署,以3营在市区组织防御和清理残敌,团主力坚守279高地及北部要点。
在163师右翼方向进攻的还是165师。该师493团2营担员攻打林场北侧长形高地的任务。
林场北侧长形高地,位于谅山市西北约两公里处,由南北走向的大 小13个高地组成。各高地的坡度为30~45度,山上杂草、灌木丛生。环 山有东至谅山、西至恢复的简易公路,西、南两面有奇穷河环绕。各高 地均构筑有堑壕、掩蔽部、机枪工事和单人掩体,主阵地上有坑道,并与交通壕和堑壕相连接,是谅山守敌的一个外围防御要点。
493团2营加强100迫撃炮连、82无后坐力炮第2排,集中主要兵力兵器沿4、9号高地向13号高地实施主要突撃,以部分兵力从1号高地西、北侧攻撃。首先歼灭1、4、9号高地地域之敌,尔后向10、13号高地发展进攻。
3月1日9时30分,云重雾浓,炮声隆隆。2营兵分数路,直插长形高 地的东、北侧,守敌在我猛烈的攻撃下,东逃西窜,一片混乱,2营接连夺占了5个高地。
493团5连在攻占长形高地的战斗中,2班副班长覃毅忠同志勇猛冲 杀,只身攻入高地主峰,打退敌人三次反扑,一人歼敌14名,为全排攻 歼长形高地主峰之敌作出了重要贡献。中央军委授予他「战斗英雄」的荣馨称号。
493团6连继续向8号高地发展进攻时,遭8、10号高地之敌火力猛烈射撃,1门82无后坐力炮、1挺重机枪被打壊,攻撃受阻。6连令2排迅速迂回到5号高地西侧向8号高地进攻。
稍后,敌约1个班的兵力从7号高地东侧向5号高地反冲撃。6连1排在 左,3排在右,2排直插敌阵,抢占两山之间的无名高地。
2排歼灭敌人1 个班之后,乘胜向7号高地发展进攻。当距敌约30米时,遭到敌人的火力 压制。2排排长王木舟立即指挥重机枪进行压制射撃。为了减少伤亡,他带领全排交替跃进,以迅猛的动作靠近敌人阵地。守敌看见他们猛冲上来,慌忙从堑壕退到汽车底下和修理车后面的掩蔽部里,疯狂地向2排扫射,战士杨忠信中弹倒下。
王木舟看到倒下的战友,怒不可遏,他像一头红了眼的雄狮,端起冲锋枪一阵猛扫,然后纵身跃起,滚到公路旁的 土坎下。越过公路就是敌人的汽车库,距离不到20米。4班战士也跟着排 长跃到土坎下和敌人短兵相接了,王木舟接连投出4枚手榴弹,准确地 投在修理车上,炸得敌人死的死,伤的伤。
就在这时,意外的事情发生 了。躲在车库后面的敌人从左则扔来一枚手榴弹,滚到离王木舟只有1米 多远的地方,而王木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敌人没有发现它。机枪 手苏是安一眼看见,焦急地高喊:「排长!手榴弹,快闪开!」
王木舟 扭头一看,手榴弹正「吱吱」冒着白烟,但同时看到身后1米远的地方趴 着机枪手苏是安、农勇康。战士文国志在给杨忠信包扎伤口,旁边还有4 班长温水金和战士姚文彩、廖植干。如果自己闪开,手榴弹爆炸,7位战 友就会倒在血泊之中,战斗任务就无法完成。
王木舟毫不犹豫,毅然扑上去,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压住手榴弹。刹时,传出了撕人心肝的沉闷的爆炸声。「排长!排——长!!」
苏是安带着哭声扑向王排长。
「为排长报仇!」「坚决消灭敌人!冲啊!」呐喊声震撼山岳,刺 破敌胆。随着这声音,4班长温水金从地上一跃而起,端着冲锋枪冲上去 了;机枪手苏是安、农勇康紧握轻机枪冲上去了;2排的战士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。
经过30分钟的激战,6连2排与全营的战友一起占领了无名高地。至1 日18时,493团连续粉碎敌6次反撃,最后全部攻占林场北侧长形高地,歼灭42团和166炮团守敌300余名,缴获汽车11辆,武器弹药一批。
165师493团2营以灵活的战术,较小的代价换取了较大的胜利。
2日,493团又以积极的作战行动,配合163师攻打大、小石山。
位于163师左翼的164师491团向班感西侧无名高地、波寮、谅山市区、谅山大桥方向发展进攻。
3月1日9时30分,4连在2营火力支援下,营属炮兵和配属该连的82无坐力炮、60迫撃炮、重机枪对班感西侧无名高地进行10分钟火力准备。
在火力掩护下,1、2排迅速估领了冲撃出发阵地。9时40分,两个排分别 向主峰东侧小高地发起冲撃。2排以班、组为单位,隐蔽地接近敌人,突 然发起冲撃,跃入堑壕与敌展开近战。
此时,1排也迅速从南侧突破了敌 人防御。在1、2排夹撃下,守敌慌忙向主峰逃窜。2排迅猛追撃,毙敌4名,占领了该高地,缴获40火箭筒7具,重机枪一挺。
攻占主峰东侧小高地后,491团4连连长令2排占领有利地形,掩护连 火力队转移至该高地。尔后,令火力队掩护1、2排向主峰发起攻撃。当 2排进至半山腰时,遭敌主峰火力猛烈射撃,我两人牺牲,4人负伤,冲 撃受挫。
10时50分,连长重新调整部署:令2排6班沿左翼堑壕迂回到敌 侧后发起攻撃;4、5班从右翼实施主要突撃;1排沿主峰西南山背向上攻 撃,保障6班左翼安全;重机枪、82无坐力炮在主峰东侧小高地占领有利 地形;60迫撃炮在背敌斜面占领发射阵地,以火力压制主峰敌人,掩护 2排冲撃。
11时,连长令82无坐力炮、60迫撃炮和重机枪集中火力对主 峰之敌实施压制射撃,各排立即向敌发起冲撃。当4、5班冲至主峰东侧 第一道堑壕对,突然遭到主峰高射机枪和轻重机枪复活火力的射撃。
此 时,2排长即组织82无坐力炮肩炮射撃,以准确的火力摧毁了敌两个高射 机枪火力点。连长带40火箭筒手隠蔽地前出到敌重机枪火力点一侧约60 米处,以一发火箭弹将其摧毁。
4、5班继续发展进攻。此时,6班隐蔽地 避开敌正面火力,绕到其侧后突然发起冲撃,当即毙敌10名。在4、5班的协同下,于11时20分攻占了主峰。
此时,1排也攻至主峰西南侧山腰。为扩大战果,连长即令1排沿西 侧山棵向主峰南侧小高地发展进攻。1排在2排和连火力队的掩护下,居 高临下向小高地发起勇猛冲撃。守敌见主峰已失守,纷纷向南侧公路逃 窜。1排长即令全排加速追撃,毙敌4名,于11时40分攻占了主蜂南侧小高地,战斗至此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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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军队攻占谅山省府大楼
491团4连攻占班感西侧无名高地,消除越军控制谅(山)坂(然)公路,阻止我军向谅山发展进攻的企图,为团主力向谅山发展进攻创造有利条件。共消灭越军第141团8营守敌18名,缴获高射机枪一挺、重机枪两挺、40火箭筒11具、各种弹药和物资一批。我伤9人,亡4人。
491团2营1日12时30分攻占越军141团团部所在地波察,缴获苏式反 坦克导弹9枚和控制箱1个,美式单兵火箭96枚,发射筒21具。
2日9时25 分,491团3营及1连占领谅山市公安局、省行政委员会、国际旅行社、谅山大桥。
164师490团于1日和2日,先后攻占了谅山东北的461高地和362高 地,歼敌141团91营营部及1个连,毙敌115名,缴获电台6部及一批武器弹药,
3月1日10时,164师492团调整了部署,组织了火力向谅山北面的445 高地发展进攻。师炮群和团属炮兵首先对敌阵地实施了10分钟的炮火袭 撃。敌工事大部被摧毁,敌伤亡惨重,被迫放弃第三道堑壕,向主峰龟缩。
492团3营主力利用炮火袭撃效果,以班、排为单位,多路向445高地发起冲撃,经过2小时战斗,于12时攻占了445高地主峰,歼灭141团8营 营部及一个连共132名。团主力挥戈直下,16时又攻占了391高地。
2日, 492团先攻占了395高地后,继续向谅山市区发展进攻。
2日9时许,492团 3营及1连直扑谅山省府大楼。这时,城南高地上的守敌以密集的火力封 锁路口,炮弹爆炸声震耳欲聋。8连7班长谢中清带领战士,在敌火网里灵活跃进,只用5分钟就冲进了省府大楼。
在弥漫着硝烟的办公室里,省府官员们南逃时丢下的谅山省大印摔 在屋角,文件、纸张随风飘零。望着这幅景象,战士们不由得发出了鄙视的笑声。
至2日11时,谅山市北区(新区)均被我军攻占,越军第3师大部被歼灭。
165师494团1营于1日接替493团3营在559高地防御。
494团1连担负攻 占和坚守东南无名高地、断敌退路、相机炸毁公路大桥的任务。至10日 止,1连先后与敌人战斗21次,伤亡过半, 敌270余名,俘敌3名,坚守 住了阵地。并掩护兄弟部队炸毁公路大桥,被中央军委授予「阻撃英雄 连」称号。
494团1连指导员何锡祥,在作战中身先士卒,冲锋在前,不幸中弹牺牲。中央军委授予他「战斗英雄」的荣誉称号。
495团3营继续清剿弄供南侧石位子山敌人,战果不大。
2日下午,总参谋长邓小平向许世友司令下达了不许过奇穷河的命令。于是中越军队在奇穷河南北两岸形成对峙局面。
中国政府的本意是就此罢手,把战争控制在一定规模内。但是,越 南领导人黎笋为了掩人耳目,新闻单位对外宣传,说中国军队在谅山碰 得头破血流,坚如钢铁的谅山永不可摧。
脾气火暴的许司令怒气冲天, 请求中央军委收回停止进兵的命令,坚持要在谅山南区和越南人再打一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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